第五章 02　不正經的實地演練。*

    近乎是瞬間，兩人的唇緊貼在一起。

    所思仰著頭，嘴和眼睛都緊緊閉著，心思和氣息都變得混亂又急促。

    鼻間都是好聞的香氣。

    所剩不多的理智隨著親吻的時間變得越加稀薄，每一次的退後，都成了對方進攻的機會──所思撐著身子的手發顫，正想縮緊拳頭，卻被江以桓揪住，兩人十指緊扣。

    「唔……」原本還咬緊牙關的所思總算繃不住，任由他的舌頭探入，江以桓順勢擁住她，將她摟在懷裡。

    房間的亮光只能讓他們看清對方的一點輪廓。

    在眼底暗流的光不經意也不明顯，而越是迷離，就好像越容易沉淪。

    「繼續，還是停下來？」聽見他低沉的嗓音，所思身子便一陣酥麻。

    「如果想繼續……會很貪心嗎？」所思小心翼翼反問，還把持著矜持。

    江以桓以吻回應。

    他輕易地撬開她的齒貝，舌尖探入口中，輕輕吮吻。

    所思一手抓著他的衣服，生澀地回應，沒有誰想掠奪主導權，全是對彼此的試探。

    兩人又挨得更近，就連胸口也緊貼在一起。

    所思坐在他的腿上，輕喘著氣，盯著那被自己親得濕潤的唇，有些離神。

    「在想什麼？所思。」

    「……你是第一次跟別人接吻嗎？」

    「這是我的初吻。」

    「你好像不怎麼緊張，也沒有我想像中生澀……」所思咬了咬唇，將頭撇向一邊，像是不信，也像是想到其他事去了。

    見她總是分神，江以桓伸出手，指尖碰到所思的耳根，惹得她哆嗦，接著又將垂至臉旁的鬢髮往耳後勾去，動作輕如點水。

    她的耳尖又紅又燙。

    「所思聽起來倒是很有經驗？」

    她那能算經驗嗎？那些瘋狂的夢，哪算是實戰？

    「這也是我的初吻，可是……」於是她晃了晃腦，出聲反駁，「可是，我夢過。就在這個房間裡，我們抱著接吻。」

    聞之，江以桓挑了挑眉，聲音比方才輕柔許多，像是誘人的野獸。

    「妳夢到什麼，要不要跟我說說？」江以桓把牽著的手鬆開，捏了捏她的掌心，又撓了幾下，「話怎麼能說一半？」

    爾後，又像無辜的小狗想引起她的同情，連聲音都帶著懇求。

    「……不重要。」所思止住他所有如勾引般的動作，扯住他的手，緊緊牽牢，「也不正經。」

    親歸親，要把做過的夢說出口未免也太讓人害臊？

    她是不是本就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……

    所思皺起眉，堅決不說，可江以桓有的是方法治──

    既然不說，那就試一次好了。

    在對上眼的瞬間，江以桓再度吻向她，帶著侵略性，一下便吻得深。見所思沒推走自己，他便扣住她的後腦，不留給她逃跑的餘地。

    「哼嗯……」江以桓突然的轉變讓所思措手不及，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無法抗拒，甚至更加沉溺、貪心地想要索求更多。

    所思將手探向他的褲檔，隔著布料撫上早已硬挺的炙熱。

    她想，現實和夢果然有差別。

    夢裡的自己好像很會挑逗，可現在的她卻不知道該下多重的力道江以桓才會感到舒服。她試探性地來回撫摸，江以桓卻好似沒被自己影響半分，像是要將她啃食殆盡，繼續又吻又咬。

    就在輕輕一按時，他總算發出悶哼。

    所思心裡萌出一點得意，下手越發大膽，開始又揉又捏。

    江以桓稍稍拉開彼此的距離，啞著聲問：「這就是妳夢見的？」

    也許是覺得自己握有主導權，所思蹬鼻子上天，淺笑道：「還不止呢。」

    「那怎麼只實地演練到這種程度？」江以桓拉著她翻過身，所思便躺在沙發上，像是澈底被他制伏，身子處在他的胯下，一動也不能動。

    直至，他的膝蓋輕輕抵在自己敏感的下身。

    「……啊！」她忍不住發出輕吟，眼眶一下泛出生理性的淚水。

    所思摀住嘴，覺得自己這聲音無比奇怪，聽著還彆扭。

    「不喜歡？」他的尾音輕挑，即使看不清臉，所思也能猜出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所思咬唇，連抬起一隻腳都沒辦法。

    「想跑了？」他俯身，吐出的氣息全灑在她的耳畔，又細細從她的耳骨吻向脖頸，最後落在胸前。

    每一下，所思都會給予回應。

    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，不論是碎得澈底的呻吟，還是興奮與快感──

    是她輸了，輸給了湖底的怪物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比萬物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