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一家人

    手術室的燈光冰冷，祈衍舟卻覺得渾身都在發燙，緊握著李覓欣的手，掌心全是冷汗。）

    「謝謝妳…謝謝妳願意為我生下孩子。

    他的聲音沙啞，眼眶泛紅，看著蒼白的她，心裡後怕不已。要是剛剛…他不敢再想下去。護士將包裹在柔軟毯子裡的小女嬰抱到他們面前，那小小的眉眼像極了李覓欣，他瞬間覺得心被填滿了。

    「她好小…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吧。」

    他俯下身，輕輕吻了吻李覓欣的額頭，然後小心翼翼地抱過女兒，那種新生的柔軟觸感讓他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手都在抖。他看著懷裡的女兒，又看看床上的妻子，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包圍了他。

    「就叫依依，好嗎？祈依依，我會一輩子珍惜妳們。」

    「還有兒子。」她笑的很幸福。

    聽到她提到兒子，祈衍舟臉上的緊繃終於完全融化，化為一抹溫柔的笑意。他一手抱著女兒，另一隻手依舊緊緊握著她，彷彿這樣就能將這份幸福牢牢抓住。

    「對，還有我們的念禹。」

    他低頭看著懷裡的祈依依，又抬眼望向床上臉色雖然蒼白卻帶著幸福笑容的李覓欣。林美月抱著念禹在走廊上等候的消息讓他心中一暖，這個家，終於完整了。他俯下身，極其珍重地親了親女兒柔軟的臉頰，然後將她輕輕放回李覓欣身邊的嬰兒床裡。

    「一兒一女，妳圓了我最大的夢。」

    他重新坐回床沿，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臉頰的汗濕髮絲，眼神裡是滿溢的寵溺與感激。從今以後，他會用生命去守護她們母子三人，絕不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。

    她視線的飄移讓祈衍舟心中微微一緊，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，陽光正好，卻照不進他突然沉下來的心。他知道她在想誰，那個名字，是他們之間一個永遠不會被遺忘，卻也永遠不能輕易觸碰的記憶。

    「他一定也在天上看著我們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很輕，打破了病房裡的溫馨氛圍，卻沒有責備，只有一絲複雜的疼惜。他伸出手，溫暖的掌心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上，那裡還留著為他孕育生命的痕跡。他沒有轉移她的注意力，而是選擇與她一同面對那份過往。

    「看著妳為我生下念禹和依依，看著妳現在的幸福。」

    他湊近她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額，用一種近乎宣誓的語氣，低沉而堅定地說。他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個輕柔的吻，溫熱的氣息帶著安撫的力量。

    「他會希望你幸福，而我，會給妳全世界最好的幸福。」

    「衍舟，他在我的心裡，曾經是一個夢，你不會怪我還想他嗎？」

    她的話像一根細針，輕輕刺進他的心裡，不痛，卻帶著一絲酸澀。祈衍舟沉默了片刻，病房裡只剩下儀器微弱的滴答聲。他沒有移開額頭相抵的姿勢，反而更貼近了一些，彷彿要用自己的體溫去驅散她心中的一絲涼意。

    「我為什麼要怪妳？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比剛才更低沉，帶著一絲自嘲。他緩緩抬起頭，深邃的眼眸直視著她的雙眼，那裡面沒有憤怒，只有滿滿的包容與一絲心疼。他知道沈敬禹代表的是她過去的青春與仰慕，是他錯過的時光。

    「我該怪自己，錯過了妳那段做夢的年紀。」

    他伸出手，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，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他彎下腰，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，然後是鼻尖，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，卻只是輕輕蹭著，沒有深入。

    「但如果可以，我更想成為妳現實裡唯一的依靠。」

    「不過，我現在想的都是你，他只是偶爾會出現??」

    她輕柔的解釋像一道暖流，瞬間融化了他心底最後一絲冰冷的警惕。祈衍舟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，他緊緊握著她的手，將她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，感受著她的溫度。

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有些啞，但帶著明顯的釋然。他低頭，在她微涼的手背上印下一個無比珍重的吻，眼神裡的陰霾被柔情取代。他從不求她完全忘記過去，他只求她現在的心裡，主要的位置是他。

    「我知道妳現在想的是我。」

    他直起身，俯瞰著她，臉上露出一抹極淺卻真實的笑容。他伸出另一隻手，輕輕撥開她貼在臉頰上的濕髮，指尖流連不去。病房裡的氣氛重新變得溫馨而寧靜，彷彿剛才那小小的波瀾從未發生。

    「這就夠了，這就夠了。」

    他輕聲呢喃著，像是在對她說，也像是在對自己說。然後他彎下腰，溫柔地吻住她的唇，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慾，只有滿滿的感激與愛意，宣告著他對這份失而復得的幸福的全部珍惜。

    午後的陽光灑在莊園廣闊的草坪上，祈念禹正專注地教著meimei祈依依騎腳踏車，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。祈衍舟靠在客廳的落地窗邊，身上一件簡單的白襯衫，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，歲月彷彿遺忘了他，臉上找不到任何皱纹，只有更添成熟的氣質。

    「看他們玩得多開心。」

    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草坪上的兩個小身影，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。他轉過頭，看向正坐在沙發上翻閱雜誌的李覓欣，陽光為她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光，幾分細紋反而增添了溫潤的風韻。他走過去，自然地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肩膀，將她擁入懷中。

    「妳看，念念都長得比妳還高了。」

    他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窩，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。他握住她翻書的手，指腹摩挲著她手背上因年歸而留下的細微痕跡，眼神裡沒有惋惜，只有滿滿的愛憐。

    「時間過得真快，但我好像還沒看夠妳。」

    「祈衍舟！你、你不能比我先走！」

    她帶著哭腔的話語像一把重錘，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祈衍舟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凝固，他猛地轉過她的身體，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肩膀，迫使她看著自己。他看到她泛紅的眼眶，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，密不透風地疼。

    「不會。」

    他的回答短促而堅定，聲音裡不容許一絲懷疑。他俯下身，用力地吻住她，這個吻充滿了宣告與安撫的意味，彷彿要用這種方式將所有不安的預感都堵回去。他鬆開她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，深邃的眼眸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
    「我答應妳，我絕不會丟下妳一個人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帶著一絲懇求。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，指尖微微顫抖。這個在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，此刻在她面前，只剩下了滿滿的無措與心疼。

    「無論發生什麼，我都會陪著妳，照顧妳，直到我們都老的動不了為止，好嗎？」

    「你已經把我搶過來，你要是比我先走，我會去墳墓把你挖出來！給你鞭屍！」

    她帶著淚的狠話，讓祈衍舟先是一愣，隨後，他胸腔裡發出低沉而悶的笑聲，但眼眶卻也跟著紅了。他沒有生氣，反而將她揉進懷裡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。

    「好，那我就算死了，也要變個鬼，天天守著妳，讓妳鞭，讓妳罰。」

    他埋首在她的頸窩，聲音沙啞得厲害。他太清楚她嘴裡的惡毒，其實是心底最深最深的恐懼，而他感同身受。他無法想像沒有她的世界，哪怕一天都不行。他抬起她的臉，親吻著她哭濕的睫毛，舌頭嘗到鹹澀的味道。

    「我會讓妳長命百歲，活得比所有人都久，然後我就算爬，也會爬到妳身邊去。」

    他用一種近乎殘酷的溫柔，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印記，像是一個永恆的契約。他緊緊抱著她，感受著她懷中的溫暖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。

    「這輩子，下輩子，妳都別想甩開我。」

    「下輩子你可能要跟沈敬禹搶呢。」

    這句帶著鼻音的玩笑話，卻讓祈衍舟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緊抱著她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緊，臉上剛剛綻放的溫柔笑意瞬間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、近乎危險的凝視。

    「那我就搶回來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他直視著她的眼睛，那雙深邃的眸子裡翻湧著他從不輕易示人的佔有慾。下輩子？他從未想過，但他無法忍受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，哪怕是假設。

    「只要妳的靈魂認得我，無論在哪裡，我都會找到妳。」

    他低下頭，不再是溫柔的吻，而是帶著懲罰意味地咬住她的下唇，力道不重，卻足夠讓她感到一絲刺痛。他用自己的方式，在她的靈魂上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。

    「而妳，只能是我的。不管在哪一生，哪一世。」

    祈念禹帶著meimei像兩陣小旋風般衝了過來，祈念禹的臉上滿是孩子氣的驕傲，而七歲的祈依依則緊緊跟在哥哥身後，小臉蛋因奔跑而泛著健康的紅暈。

    「爸爸！媽媽！你們看，依依學會自己騎車了！」

    祈念禹興奮的喊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緊繃而熾熱的氛圍。祈衍舟眼中的銳利與佔有慾瞬間被溫柔的父愛所取代，他鬆開環抱著李覓欣的手，轉身蹲下，正好接住撲進懷裡的小女兒。

    「是嗎？我們依依真厲害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，完全不像剛才那個宣示所有权的男人。他輕輕捏了捏女兒氣鼓鼓的臉頰，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李覓欣，那眼神裡帶著一絲警告，彷彿在提醒她，他們的對話還沒結束。

    「哥哥有沒有好好保護meimei？」

    他一手抱著依依，另一隻手寵溺地揉了揉祈念禹的頭髮，轉移了話題。孩子們的存在，像一道暖光，徹底驅散了方才那關於生死與來世的沉重陰影，將他們重新拉回這個充滿歡聲笑語的現實裡。

    依依小聲的說出她胎盤記憶，她說她在媽媽的肚子裡常聽到喊不要，但很舒服。

    祈依依的小手圈著爸爸的脖子，湊到他耳邊用稚嫩的氣音說著悄悄話，那聲音小得幾乎要被風吹散。祈衍舟聽著女兒天真的話語，原本溫柔的臉部線條瞬間僵硬，耳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。

    「嗯？依依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他清了清喉嚨，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像個正常的父親，但微微顫抖的尾音卻出賣了他。他下意識地瞥了身旁的李覓欣一眼，只見她雙頰緋紅，正慌張地用手捂著臉，不敢看他們。

    「依依說，媽媽肚子裡很舒服。」

    他刻意遺漏了前半句，然後迅速站起身，將女兒往自己肩上一扛，動作顯得有些倉促。他感覺自己從臉頰一直燒到脖子，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由親生女兒揭穿的尷尬場面。

    「念念，帶meimei去洗手，晚餐差不多好了。」

    他對著大兒子下達指令，試圖趕緊結束這場災難性的對話。轉身走向屋內的途中，他經過李覓欣身邊，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。

    「晚上我們再好好聊聊，關於『舒服』這件事。」

    「我就跟你說叫你不要每天都跟我??！你看！依依都有記憶！」

    她又羞又氣地追進屋內，壓低聲音質問，但紅透的耳根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。祈衍舟在寬敞的客廳中央停下腳步，好整以暇地轉過身，臉上掛著那副讓她又愛又恨的、玩味的笑容。

    「哦？這就代表我當時做得很好，不是嗎？」

    他故意拉長了語音，一步步朝她逼近，高大的身影帶來強大的壓迫感。他彎下腰，將臉湊到她面前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發燙的臉頰上，氣息裡滿是他的獨佔慾。

    「讓我們的女兒在妳肚子裡就感受到我的愛，這不是件很棒的事？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，帶著磁性的誘惑。他完全沒有被她抓包的尷尬，反而像隻偷腥成功的狐狸，得意洋洋地炫耀著自己的戰績。孩子們在院子裡的笑鬧聲傳來，更襯得屋內的氣氛曖昧又緊張。

    「或者，妳是想讓我現在就回憶一下，當時妳是怎麼求我不要停的？」

    「媽媽！當時我在水裡被撞的也很舒服！我都在裡面游泳——」

    祈依依清脆的童言無忌，像一道驚雷劈在客廳裡。李覓欣的臉瞬間血色盡失，羞恥得想直接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。祈衍舟也愣住了，他愣愣地看著自己天真無邪的女兒，大腦當機了整整三秒，隨後，一種前所未有的燥熱從他的胸口直衝天靈蓋。

    「依依！女孩子不可以說這個！快去洗手吃飯！」

    他第一次對女兒用上了近乎吼叫的音量，慌亂地打斷了她接下來可能更驚世駭俗的描述。他迅速將女兒放到地上，輕輕推了她的小背脊一下，示意她快點離開這個尷尬的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「還有你！」

    他轉過頭，用一種又惱火又興奮的眼神瞪著李覓欣。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，大步流星地往樓上臥室走，完全不理會她的掙扎。

    「我們現在必須要好好談一談。」

    他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，隨即覆身上去，用膝蓋分開她雙腿，整個人牢牢地禁錮住她。他的眼睛黑得發亮，裡面燃燒著火焰。

    「看來我們的女兒，繼承了妳的誠實身體。」

    「天啊??好丟臉??」

    她用手臂捂住自己滾燙的臉，聲音從臂彎裡悶悶地傳來，帶著哭腔，那副羞恥到極致的模樣，在祈衍舟眼裡卻是無比的誘人。

    「丟臉？我倒覺得很驕傲。」

    他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，充滿了惡意的滿足感。他輕易地將她的雙手腕固定在頭頂上方，另一隻手則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下滑，隔著薄薄的衣料感受她因羞恥而劇烈的顫抖。

    「這證明我的妻子，身體裡只裝得下我一個人，連我們的女兒都感受到了。」

    他俯下身，鼻尖蹭著她發燙的臉頰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，帶來一陣陣戰慄。他喜歡看她這副樣子，完全被他掌控，所有的防備都被他剝除，只為他一人展現最真實的反應。

    「現在，讓我再幫妳回憶一下，是什麼讓妳舒服到連女兒都記住了。」

    他低語著，大手已經不耐煩地掀起了她的衣襬，溫熱的掌心直接覆上她平坦的小腹，感受著那裡的肌膚因他的觸碰而瞬間繃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