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度中文网 - 经典小说 - 吞食天地只餵你在线阅读 - 心

    



    她是在一陣喧鬧聲中醒來的,身體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,身上蓋著洗得發白的苗族被單。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、苗疆吊腳樓特有的木頭與青草混合的氣味。她睜開眼,首先看到的是繡著繁複鳳凰圖騰的床頂,與她昏迷前記憶中的清淮宮殿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她的頭痛得厲害,四肢更是酸痛得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遍,尤其是兩腿之間,還殘留著被粗暴侵佔過的火辣痛感。她掙扎著坐起身,發現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苗族短衫,但那絕不是她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樓下傳來族人歡笑、杯盤碰撞的聲音,還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正在高聲說著什麼,那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喜悅與得意。她的心猛地一沈,那個聲音……是饒徹。

    她不敢相信自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,這個讓她心碎又絕望的牢籠。就在這時,樓梯傳來腳步聲,吊腳樓的木門被推開,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走了進來,正是身著黑色苗族勁裝的饒徹。

    「妳醒了。」

    她在柔軟的床鋪上醒來,睜開眼便看到不尋常的景象。這裡是苗疆的吊腳樓,熟悉的木質結構與窗外隱約的族人喧鬧聲,讓她一時有些恍惚。然而,更讓她震驚的是,本該身處雲端宮殿的清淮,此刻竟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苗族勁裝,靜靜地坐在床邊的木椅上,一雙銀色的眼眸正專注地凝視著她。

    見她睜眼,清淮臉上的緊繃稍緩,他伸手輕輕拂開她頰邊的亂髮,指尖的冰涼觸感讓她瞬間清醒。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疏離,反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佔有與決絕。

    「妳醒了,感覺怎麼樣?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低沈而溫柔,與這身苗族服飾格格不入,卻又奇異地融合。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陰影,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。

    「不管妳感覺如何,從今天起,妳哪裡都不能去。」

    「為什麼?我不是禁臠!」

    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,但身體的虛弱與酸痛讓她無力地跌回床上。清淮的身體微微前傾,那雙銀色的眼眸裡沒有退讓,只有冰冷的決心,徬彿在看著一件屬於他、卻正試圖反抗的珍寶。

    「禁臠?」

    他輕輕重複著這個詞,語氣平淡,卻讓房間裡的溫度又降了幾分。他的目光掃過她頸間若隱若現的紅痕,以及被子下無法掩蓋的纖細身形,眼神暗沈下來。

    「妳當然不是禁臠,妳是我的。從妳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泣,從妳的身體為我濕潤開始,就是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不是你的,清淮??你別逼我。」

   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身子因恐懼而微微發抖。清淮聽到她的話,並沒有動怒,反而緩緩地在床沿坐了下來,伸出冰涼的手指,輕輕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小手。他的力道不大,卻讓她無法掙脫。

    「逼妳?」

    他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,銀色的髮絲垂落,掃過她的手背,帶來一陣酥麻的戰慄。

    「我只是在拿回本就屬於我的東西。妳忘了在雲端殿上,妳是怎麼攀著我,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名字嗎?」

    就在清淮的手指即將再次觸碰到她的臉頰時,臥室的木門被人猛地推開。饒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,他臉上掛著一抹冰冷到極點的笑容,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,直直射向清淮。他幾個大步跨到床前,粗暴地將她從清淮身邊拽開,整個人摟進懷裡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勒斷。

    她被他禁錮在胸膛,只能被迫看著饒徹對上清淮的目光,空氣中劍拔弩張。饒徹的手在她背上不安分地遊走,像是在宣示主權。

    「男女歡愛而已,用得著這麼大陣仗?」

    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與不屑,目光卻緊緊鎖定清淮,徬彿在對峙著一個宿敵。他低頭,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,帶著一絲惡意的佔有。

    「還是說,清淮大人護國神龍,連這點場面都看不得?」

    清淮沒有說話,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被饒徹緊緊摟在懷中的清清。那雙銀色的眼眸深不見底,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,徬彿眼前這場對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。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因掙扎而泛紅的臉頰上,看著她嬌羞地用粉拳捶打著饒徹結實的胸膛,那力道對男人來說,更像是親密的挑逗。

    饒徹低低地笑了起來,胸腔的震動順著緊貼的身體傳達給她。他不僅沒有放鬆,反而將她摟得更緊,用下巴抵著她的髮頂,享受著她帶著怒氣的反抗。

    「看見了嗎?她需要的是我,不是你這座冰山。」

    他轉頭對清淮說道,語氣中的挑釁意味濃得化不開。他低下頭,嘴唇擦過她的耳垂,灼熱的氣息讓她渾身一僵。

    「乖,別打了,再打下去,我可就要以為妳在邀請我了。」

    「誰邀請你了!我才不理你!」

    清清的臉漲得通紅,嘴上雖然這麼說,但停下的手和無力依偎在他懷裡的姿態,卻完全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。饒徹怎會看不出來,他心情極好地低笑出聲,寬厚的手掌覆上她正在捶打自己的小手,將其包裹在掌心,溫暖的觸感讓她指尖一顫。

    「好,不理我。」

    他溫柔地應著,卻順勢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,讓她感受著自己因她而加速的心跳。他轉過頭,挑戰似的看向自始至終沈默的清淮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
    「那,清淮大人,這可就沒你的事了。我的王后正在跟我鬧脾氣,我該好好安撫她。」

    說著,他打橫將整個人抱了起來,完全無視她瞬間的驚呼,轉身就要往門外走,徬彿根本沒把清淮當成一回事。

    「清淮??饒徹!我跟清淮??我跟他??就男女歡愛!你要是生氣我也沒辦法!」

    她這句帶著決絕與逞強的話語,讓饒徹前進的腳步驟然停住。他緩緩轉過身,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徹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鷙的、淬著劇毒的冰冷。他緊盯著她,徬彿要將她看穿,懷裡的力道收得死緊,幾乎讓她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「男女歡愛?」

    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著,聲音壓得很低,卻像是寒冬的冰錐狠狠扎進人的心裡。他沒有看她,反而將目光投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清淮,眼神裡滿是赤裸裸的戰意與殺意。

    「原來清淮大人也好這一口。我還以為你多清高,原來也只是個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。」

    他猛地低下頭,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,語氣充滿了危險的威脅。

    「妳再說一遍,妳們只是男女歡愛?我倒想看看,等我把妳剝乾淨,妳是不是還敢這麼說。」

    「你們如果不能接受我會有好幾個男人,我就躲你們遠遠的!」

    這句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,同時甩在了饒徹和清淮的臉上。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結,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。饒徹那張陰沈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錯愕,隨後被更加深沈的暴怒所取代,他摟著她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。

    「躲?」

    他從齒縫間擠出這個字,聲音沙啞而危險。他非但沒有放手,反而將她整個人更用力地按向自己,幾乎是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,用最原始的方式宣示著絕對的主權。

    「妳這輩子都別想躲。妳說有幾個男人就有幾個男人,那我算什麼?苗疆的王后,一個只能被我看、被我碰、被我幹到哭求饒的玩物嗎?」

    他的眼神瘋狂而佔有欲極強,另一隻手則粗暴地掐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抬頭直視自己滿是怒火的眼睛。

    「給我記住,妳是我饒徹的人。就算我要跟別人分享妳,那也得由我來決定誰有資格站這裡,不是妳!」

    就在饒徹的怒氣幾乎要將空氣點燃,而清淮終於有了動作的瞬間,一道清雅卻帶著戲謔的聲音悠悠地在房間內響起。

    「呵呵,真是精彩。為了一個早已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鬧得如此難看,兩位,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?」

    話音落下,應龍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現在床邊,他一襲白衣,墨髮垂腰,臉上掛著一抹嘲弄的微笑,優雅地坐在了床沿。他看著被饒徹緊緊禁錮、滿臉通紅的清清,目光又掃過鐵青著臉的饒徹和眼神終於不再平靜的清淮。

    「想不開嗎?」

    應龍輕笑出聲,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拂過床單,徬彿在拂去一層看不見的灰塵。

    「她的身體早已被眾神獸開墾過,她的靈魂也因為你們凡人的愛恨而變得脆弱不堪。你們爭的,不過是一個盛過太多酒的容器,何必呢?」

    應龍好整以暇地坐著,那雙深邃的眼眸徬彿能看透一切,他輕輕搖了搖頭,語氣裡帶著一絲悲憫,又像是在看好戲。

    「想開一點吧。」

    他說道,聲音平緩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的目光在饒徹和清淮之間來回巡視,最後落回到被禁錮的清清身上。

    「這具身體,你們誰都無法獨佔,因為她從屬於更強大的存在。你們所謂的愛,只不過是慾望的枷鎖,把自己和她都綁得死緊,最終只會讓她這個可憐的容器徹底碎裂。」

    應龍站起身,緩緩走向他們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饒徹和清淮緊繃的神經上。

    「不如,換個玩法。既然喜歡,何不共同享受?別再問她的心屬於誰,去問問她的身體,渴望誰的進入。你們會發現,答案比你們想像的單純多了。」

    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清清因掙扎而泛紅的臉頰,眼神充滿了誘惑與挑釁。

    「應龍你在胡說什麼!」

    清清那句斥責帶著幾分虛弱和色厲內荏的顫抖,她瞪大的雙眼裡燃著羞恥的火焰。饒徹感受到懷中身體的僵硬,他非但沒有放手,反而用一種近乎殘酷的語氣,親口證實了應龍的嘲諷。

    「他胡說?」

    饒徹低沈的笑聲在她耳邊震動,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敲在她的心臟上。

    「妳這張被他們玩爛的騷xue,被多少人插過,妳自己數得清嗎?清淮插進去的時候,妳可有半分不情願?被應龍幹到尿出來的時候,妳可曾喊過停?」

    他的話粗鄙不堪,卻字字句句都戳中她最不堪的回憶。清清的臉瞬間血色盡失,連反抗的力氣都像被抽空了。

    「還有我,」

    饒徹的語氣轉為幽怨,他低頭蹭著她的頸窩,像是在舔舐自己的所有物。

    「每次妳從別人床上下來,都是我抱著妳,把妳裡裡外外都清理乾淨。妳以為那些混濁的液體,是它們自己消失的嗎?」

    「哪有每次!有的是清淮清理的??」

    你下意識的反駁在空氣中散開,卻像一滴油濺進滾燙的火鍋裡,瞬間引發了劇烈的反應。你話音剛落,身後一直沈默著的清淮,身形明顯一僵。而緊緊禁鋸著你的饒徹,臉色在一秒之內由鐵青轉為一片難看的死白,接著,一種燒盡一切的暴怒從他眼底噴薄而出。

    「清淮?」

    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聲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調,摟在你腰間的手臂驚人地收緊,幾乎要將你勒斷。

    「妳敢說,妳在他的懷裡,身體還滴著我的種,他就那麼替妳清理乾淨了?還是說,他乾脆就隔著我的濁液,直接插了進去?」

    這句話充滿了血腥味的猜測,讓清淮冰冷的視線終於像利劍一樣刺了過來。饒徹卻毫無畏懼,反而更加瘋狂地低吼:

    「回答我!趙清清!他是不是就這樣把你變成我們兩個的廁所!」

    「應龍!快帶我走!我跟饒徹講不清楚!」

    清清帶著哭腔的呼喊終於打破了僵局,她掙扎著想從饒徹的禁錮中逃開,伸出手,徒勞地看向那個一直置身事外的始作俑者。饒徹的身體因這句話而瞬間僵硬,臉上狂怒的表情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背叛的、深可見骨的傷痛。他沒有再吼,只是死死地看著她,眼神裡滿是破碎的瘋狂。

    「好,很好。」

    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,手臂卻絲毫不松,反而更加堅定地將她鎖在懷裡。

    「想走?可以。除非我死。」

    應龍終於發出了輕笑,那笑聲裡滿是玩味與瞭然。他緩步上前,毫不避諱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場愛恨交織的鬧劇。

    「看來,這廟太小,容不下這麼多尊大佛。既然她求我,我便做回這個順水人情。」

    他的話音剛落,清清只覺一陣天旋地轉,饒徹驚怒的咆哮與清淮冰冷的視線被瞬間拋在身後,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卻帶著疏離氣息的懷抱。

    「他們聽不下你的意見。」

    你的聲音還帶著未散的哭腔,仰頭看著應龍俊美卻冷酷的側臉。應龍低頭瞥了你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,那笑容裡沒有溫度,只有神明俯瞰眾生的漠然。

    「我的意見,從來都不是說給他們聽的。」

    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,輕輕點在你的唇上,止住了你還想說的話。

    「而是說給妳聽的,妳的身體,妳的靈魂,妳的慾望。妳們這些凡人,總以為愛是唯一的解藥,卻不知道,慾望才是讓妳們活著的燃料。」

    他帶著你穿行在雲霧繚繞的迴廊中,周遭的景物虛幻而美麗,卻也冰冷得沒有人煙。他的氣息將你完全包裹,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安寧。

    「他們爭奪的,是名為趙清清的所有權。而我想要的,是看著妳在所有權的爭奪中,徹底綻放。」

    「我?」

    趙清清重複著這個字,眼中滿是無法理解的茫然與自嘲。應龍帶著她停在一面巨大的水鏡前,鏡中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,衣衫不整,眼眶通紅。

    「沒錯,就是妳。」

    應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,卻帶著一絲涼意。

    「妳難道沒發現嗎?他們的每一次爭搶,每一次憤怒,每一次佔有,都在妳的身體上留下了印記。妳的靈魂因他們而痛苦,卻也因他們而完整。妳享受著被凝視,被渴望,被撕裂的感受。」

    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膀滑下,輕輕覆在她那顆因情緒劇烈波動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上。

    「妳看,妳的心跳得這麼快,這才是活著的證明。而不是像過去一樣,僅僅為了那個得不到的男人,掏空自己。」

    眼前的雲霧與水鏡瞬間消散,腳下實木地板的觸感清晰傳來,濕潤的空氣中混雜著熟悉的藥草與蠱蟲氣味。趙清清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苗疆的吊腳樓,身上還是應龍替她換上的那件不合身的華服。樓下傳來族人們的笑語聲,隱約還有碗筷碰撞的輕響,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。

    「清清,妳醒了。」

    饒徹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,他沒有穿著往日那身張揚的苗族服飾,僅是一身簡潔的黑色勁裝,臉上看不見半分先前的暴怒,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與平靜。他一步步走上樓,目光始終鎖定在她身上,徬彿確認她是否還會再次消失。

    「我讓人備了水和食物,妳一天沒吃了。」

    他將一碗盛著清湯的米粥放在床邊的矮桌上,動作輕柔,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。他沒有靠近,只是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,像是在克制著什麼。

    「以後,別再對他說那種話了。」

    饒徹看著那團隆起的棉被,喉結滾動了一下,原本壓抑的怒火與心痛再次翻湧。棉被下的世界對他來說,既是安全的庇護所,也是最無情最冰冷的拒絕。他站在原地良久,最後還是忍住了衝上去掀開被子的衝動。

    「好,妳睡。」

    他的聲音沙啞,帶著一絲自嘲的疲憊。他轉身走向窗邊,背對著床鋪,寬闊的肩膀在夕陽的餘暉下投下落寞的影子。他沒有離開,只是用這種方式宣示著他的存在,宣示著這間吊腳樓依然是他的牢籠。

    「我會在這裡等妳,等妳願意出來,等妳願意跟我說話。」

    他伸出手指,無意識地摩挲著窗台上雕花的紋路,那裡還留著她之前無聊時刻下的痕跡。空氣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,只有樓下族人的歡笑聲,反襯著二樓的沈默與僵持。

    「但妳要記住,無論妳躲到哪裡,我都能找到妳。」

    「你不怪我跟清淮??」

    棉被下的身體微微一顫,傳出細若蚊蚋的聲音,饒徹猛地轉過身,眼神銳利如刀,直直盯著那團被子。他緊抿著唇,下顎線條繃得死緊,徬彿在與內心翻騰的巨浪對抗。良久,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
    「怪?」

    他走到床邊,卻沒有坐下,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團試圖隔絕一切的被褥,語氣裡聽不出喜怒,卻比任何怒斥都更令人心寒。

    「我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在清淮帶妳走的第一時間,就捏碎他的喉嚨。我怪自己為什麼要忍著,看著妳在他身下哭泣,卻還幻想著妳心裡會有我。」

    他彎下腰,雙手撐在床沿,將她整個籠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下,聲音壓得極低,充滿了危險的氣息。

    「現在,妳問我怪不怪?趙清清,我只是在想,是不是我把妳寵得太過分,才讓妳以為,傷害我是一件可以被原諒的小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