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:無法遮掩的痕跡
第四章:無法遮掩的痕跡
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,像一把金色的利刃,刺破了昏暗的臥室。 許知意在一陣酸痛中醒來。 她動了動身子,像是剛跑完一場馬拉松,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。特別是雙腿之間,那種異樣的酸脹感依然清晰,伴隨著大腿根部因為過度緊繃而產生的拉扯痛,時刻提醒著她昨晚在浴室裡發生的荒唐事。 「醒了?」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 許知意嚇了一跳,猛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肩膀。 沈凝已經穿戴整齊,倚在門框上。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絲綢襯衫,領口微敞,露出精緻的鎖骨,下身搭配高腰闊腿褲,長髮低低挽起。整個人看起來幹練、禁慾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可侵犯的高貴氣場。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,許知意根本無法將眼前這個優雅的女人,和昨晚那個在浴室裡眼神猩紅、按著她瘋狂索取的「野獸」聯繫在一起。 「沈、沈老師……早。」許知意聲音沙啞,臉頰發燙,根本不敢直視那雙深邃的眼睛。 「還有二十分鐘出發。」沈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錶,語氣公事公辦,彷彿昨晚的瘋狂只是一場夢,「桌上有早餐,吃完再走。我不喜歡我的助理在工作時暈倒。」 說完,她轉身欲走,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停下腳步,目光落在許知意露在被子外面的脖頸上。 那裡有兩個並排的牙印,周圍還有一圈曖昧的吻痕,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。那是她昨晚留下的傑作,是她圈佔領地的證明。 沈凝的眼神暗了暗,走回床邊。 「遮一下。」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遮瑕膏,扔在床上,「別讓人看見。我不希望傳出什麼奇怪的緋聞,影響劇組進度。」 許知意接過遮瑕膏,手指收緊,心裡湧起一股羞恥感:「我知道了……」 「怎麼?覺得委屈?」 沈凝突然俯下身,單膝跪在床邊,手指強硬地勾起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頭。冰涼的氣息噴灑在許知意的臉上,帶著一絲危險的壓迫感。 「在片場,我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。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」 「哪種眼神?」許知意愣愣地問,睫毛顫抖。 「這種……」沈凝輕笑一聲,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,稍微用力按壓了一下,「像是被人欺負狠了,想求救又不敢說的眼神。很容易讓人誤會……我是個虐待狂。」 她鬆開手,站起身,恢復了那副冷淡的模樣:「動作快點。」 …… 到達片場時,劇組已經忙碌起來了。 為了避嫌,許知意特意讓司機在離片場還有一段距離的路口停下,自己步行進去。九月的天氣依然悶熱,她卻圍了一條薄薄的絲巾。儘管有些突兀,但為了遮住脖子上的痕跡,她別無選擇。 剛進編劇組的帳篷,一股低氣壓就撲面而來。 「哎,知意,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?」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。說話的是這次《深淵》的劇本總監,王建國。他是個在圈內混跡多年的老油條,一直看不上許知意這種靠「運氣」進來的新人,平時沒少給她臉色看。 「對不起,王老師,路上有點堵車。」許知意低頭道歉,走到自己的工位上。 「堵車?哼,現在的新人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,住在那麼偏遠的地方還敢遲到。」王建國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,隨手將一疊劇本狠狠摔在她桌上,「這是昨晚沈老師那場戲的飛頁,導演說感覺不對,讓你重寫。半小時後就要拍,趕緊弄出來。」 許知意拿起來一看,眉頭緊鎖:「可是王老師,這場戲原本的邏輯是通的,如果現在改,後面幾場的情緒就接不上了……」 「讓你改你就改!哪那麼多廢話?」 王建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聲音大得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,「你是總監還是我是總監?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片子,懂什麼戲劇張力?沈老師的戲也是你能隨便置喙的?別以為長得漂亮就能在這個圈子裡混吃等死!」 這話說得極為難聽,甚至帶了點隱晦的人身攻擊。 許知意咬著嘴唇,忍住眼眶裡的酸澀。她知道王建國是在故意刁難,甚至是想逼她走。 「還愣著幹什麼?寫不出來就滾蛋!劇組不養閒人!」王建國越罵越起勁,唾沫橫飛。 就在這時,帳篷的簾子被人一把掀開。 「一大早的,吵什麼?」 一道冷冽的女聲傳來,不大,卻帶著十足的穿透力,讓原本嘈雜的帳篷瞬間死寂。 眾人回頭,只見沈凝穿著戲服——一身民國時期的暗紅色旗袍,肩上披著黑色的皮草披肩,在一群助理的簇擁下走了進來。她手裡拿著一杯冰美式,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一圈,最後落在王建國那張漲紅的臉上。 那眼神,冷得像是在看一具屍體。 「沈、沈老師?」王建國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,腰都彎了幾分,「沒什麼,就是在教訓新人。這小丫頭不懂事,劇本寫得一塌糊塗,我怕耽誤您拍攝……」 「哦?」 沈凝挑了挑眉,高跟鞋踩在地面上,發出「噠、噠」的清脆聲響。她慢條斯理地走到許知意的桌邊。 她看了一眼低著頭、肩膀微微顫抖的許知意,又看了一眼桌上那被摔得散亂的劇本。 沈凝伸出修長的手指,拿起那幾頁紙,隨意地翻了翻。 「這場戲,我覺得寫得挺好的。」沈凝淡淡地說道。 王建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「啊?可是……這邏輯……」 「邏輯有什麼問題?」沈凝轉過身,目光如冰錐般刺向王建國,「這場戲的核心是角色的隱忍與爆發,她寫的台詞很精準。倒是你……」 沈凝頓了頓,將劇本「啪」的一聲拍回王建國的胸口,力道不大,卻帶著極強的羞辱性。 「王總監,如果我沒記錯,昨天是你建議刪掉這段心理獨白的吧?怎麼,現在把鍋甩給新人?」 全場鴉雀無聲。 誰也沒想到,一向高冷、不愛管閒事的沈影后,竟然會為了區區一個小編劇,公開下總監的面子。 「沈老師,我這也是為了戲好……」王建國冷汗都下來了。 「為了戲好,就閉上嘴,少在片場耍官威。」 沈凝的聲音冷了幾度,眼神中透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,那是一種捕食者看到自己的獵物被別人覬覦時的憤怒,「還有,記住一件事。」 她走到許知意身邊,當著所有人的面,伸手幫許知意整理了一下歪掉的絲巾,動作親暱而自然,彷彿在宣示主權。 「她是我的專屬編劇,她的本子只有我能改。你,沒資格罵她。」 這句話一出,就像是一道驚雷,炸得所有人都懵了。專屬編劇?這可是業內聞所未聞的殊榮。 沈凝不再理會臉色慘白的王建國,轉頭看向許知意,語氣稍微放緩,卻依然帶著命令: 「跟我過來,我有關於劇本的問題要單獨問你。」 …… 沈凝的專屬豪華休息室內。 門剛一關上,隔絕了外面的視線,沈凝那副高冷的影后姿態瞬間卸下。 「沈老師,謝謝您剛才……」 許知意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沈凝一把抓住了手腕,猛地拉了過去。 天旋地轉間,許知意被壓在了化妝鏡前的檯面上。身後是冰冷的鏡子,身前是沈凝滾燙而危險的軀體。 「謝我?」 沈凝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,將她圈禁在狹小的空間裡,眼神幽深,「口頭上的謝謝,可太廉價了。許編劇,我是個商人,不做賠本的買賣。」 「那……那您想要什麼?」許知意心跳加速,緊張地抓緊了身後的桌沿。 「你說呢?」 沈凝勾起唇角,伸出手,修長的指尖挑開了許知意脖子上的絲巾。 絲巾滑落,露出了那被遮瑕膏覆蓋的脖頸。 沈凝看著那層厚厚的粉底,眉頭厭惡地皺了起來。 「難聞。」她低聲抱怨道,「一股廉價化妝品的味道,蓋住了你的甜味。」 「是您讓我遮的……」許知意委屈地小聲反駁。 「我讓你遮給別人看,沒讓你遮住我的食慾。」 沈凝霸道地說完,突然俯下身。 濕熱的觸感毫無預兆地落在了許知意的脖子上。 「唔!」許知意渾身一顫,瞪大了眼睛。 沈凝竟然伸出舌尖,一點一點地舔舐著她脖子上的遮瑕膏。那粗糙的舌苔刮過敏感的皮膚,帶來一陣酥麻的戰慄。 這是一種極度色情且羞恥的行為。 「沈、沈老師!這裡是休息室……隨時會有人進來……」許知意驚慌地想要推開她。 「門鎖了。」沈凝含糊不清地說道,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「而且,隔音很好。」 她耐心地將那些礙眼的粉底舔乾淨,直到露出了下面原本的肌膚和那兩枚淡紅色的牙印。 「乾淨了。」 沈凝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,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。她的一隻手順著許知意的腰線滑落,隔著薄薄的布料,精準地按壓在了許知意的大腿根部。 「啊……」許知意腿一軟,差點滑下去,卻被沈凝穩穩托住。 「剛才在外面,看你被別人欺負,我這裡……」沈凝抓著許知意的手,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,「很不舒服。我的東西,只能我欺負。」 她的心跳很慢,也很沉,每一下都像是敲擊在許知意的靈魂上。 「為了獎勵我剛才的英雄救美……」沈凝湊近她的耳邊,聲音低啞蠱惑,「讓我咬一口,就一口。」 雖是詢問,卻根本不容拒絕。 沈凝再次張開嘴,尖牙彈出,準確無誤地刺入了昨晚留下的那個傷口。 「嘶——!」 疼痛疊加著快感瞬間襲來。 許知意被迫仰起頭,露出優美的頸項供人採擷。她的雙手無助地攀附著沈凝的肩膀,在這一刻,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獻祭的羔羊。 沈凝並不僅僅滿足於吸血。她的手探入了許知意的上衣下擺,冰涼的掌心貼上溫熱的肌膚,沿著脊椎一路向上,最後停留在內衣的邊緣,輕輕勾勒著形狀。 「嗯……別……」許知意在快感的衝擊下,意識有些渙散,發出細碎的呻吟。 這是在片場,一牆之隔就是忙碌的工作人員,這種隨時會被發現的背德感,讓身體的反應比昨晚更加劇烈。 沈凝似乎很享受這種緊張感。她一邊吸吮著甘甜的血液,一邊惡劣地用膝蓋頂在許知意雙腿之間,輕輕研磨。 「濕了?」沈凝鬆開她的脖子,看著許知意迷離的眼神,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,「看來以後在片場,也要多『照顧』你一下。」 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。 「沈老師!導演那邊準備好了,催您過去走位!」 這一聲喊叫像是冷水潑下,讓許知意瞬間清醒過來。她驚恐地推開沈凝,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。 沈凝卻顯得從容不迫。她慢條斯理地擦去唇角的一絲血跡,看著許知意慌亂的樣子,心情似乎很好。 她拿起桌上的絲巾,重新幫許知意繫好,遮住了那處剛被「加深」過的標記。 「乖乖在這寫劇本,哪也別去。」 沈凝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冰涼的吻,語氣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: 「中午想吃什麼,告訴我的助理。記住,多吃補血的。」 看著沈凝優雅離去的背影,許知意無力地滑坐在沙發上,撫摸著滾燙的脖頸,心跳久久無法平復。 她知道,自己徹底完了。 不僅僅是身體,連心,都在這種霸道的庇護與掠奪中,開始產生了可怕的依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