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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雪与玉试验

    

第三十八章 雪与玉·试验



    乔月被那股力量掼到了床上。身体陷入一片难得的柔软,昂贵的床垫承托着她,像沉进温热的云端。她有些晕眩地躺着,视线失焦地望着上方。天花板是深邃的灰蓝色,镶嵌着细碎如星子般的隐形灯带,散发出柔和朦胧的光晕。空气里有种洁净的、混合了顶级织物与松石的香气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,荒谬的错觉攫住了她。好像她只是某个被宠坏的少女,躺在自己奢华卧室的大床上,等待着或许会有的、一场舒适而正常的温存。窗外是都市辉煌的美景,身下是顶级埃及棉的细腻触感,一切都符合关于“优渥”与“被爱”的最肤浅想象。她甚至能脑补出接下来的情节:温柔的亲吻,克制的爱抚,情到浓时的水到渠成,以及事后相拥的余温。

    这错觉脆弱得像肥皂泡,甚至没等到周子羽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,就“噗”地一声,自行破灭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覆上来,而是站在床边,逆着微光,用一种慢得折磨人的速度,解着自己的衣物。黑色西装外套早已不知被扔在何处,挺括的白衬衫此刻微微敞开。他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,但每一颗纽扣的解开,都像在宣读一项冷酷的判决。

    “撬开那扇门,”他开口,声音已经恢复了那种平稳,但底下仍压着未散的阴冷,“花了你不少工夫吧?嗯?挺有耐心。”

    乔月躺在那里,没有回答,只是眨了眨眼。视线从他的脸,移到他解纽扣的手指上。指节修长分明,动作精准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,”他继续说,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,将衬衫随意地从肩头褪下,扔在地上,“你待会儿,也能有这么好的耐心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调情。这是宣判。是给接下来的事情,定下基调。

    他俯身,但没有吻她。而是单手攥住她的头发,迫使她仰起头,以一种极其屈辱的、完全暴露脆弱的姿势对着他。然后,他低下头,不是亲吻,而是用牙齿,缓慢地、施加压力地,碾磨过她颈侧的动脉。轻微的刺痛和强烈的被掌控感,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。

    “躲?”他贴着她的皮肤嗤笑,热气喷在刚刚被蹂躏过的地方,“你以为,你能躲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间,失去了线性的感知,变成了一场漫长而精密的暴力羞辱与所有权宣示的混合仪式。

    他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,动作粗暴直接,目的明确——疼痛、覆盖、标记。每一次进入都像一次蓄意的惩罚,用他身体的侵略,去覆盖她几分钟前发出的、那些企图连接外界的求救音节。他紧紧扣着她的手腕,指节用力到发白,不是为了情欲,而是测量——测量她脉搏的狂跳,测量她肌rou因疼痛而产生的每一丝痉挛,测量她忍耐的极限在哪里。

    还有“试验”。试验她“顺从”的成色。当她因为疼痛而弓起背,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时,他会停下来几秒,冰冷的目光凝视她的脸,观察她眼中是生理性的泪水,还是掺杂了怨恨与不甘。当她因某种姿势而极度难堪,全身泛起羞耻的粉红,只剩下无法抑制的颤抖时,他似乎得到了某种验证,动作反而变得更深、更折磨人,仿佛在欣赏一件乐器在自己手中被迫奏出最颤栗的音符。

    过程中,他不断用语言凌迟她残存的尊严。

    “打电话?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气息灼热,内容冰冷,“想找谁来?警察?告诉他们什么?说你被我——像这样——关在家里?”

    “外面?”他冷笑,身下的动作毫不留情,“外面那些东西,他们只会用比这恶心一百倍的方法,把你嚼碎了,吞下去。至少在这里,”他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他深不见底的黑眸,“干净。只属于我。”

    羞辱远不止于此。在到达最深处的时刻,他强迫她睁开眼睛,看着他如何享用、如何掌控。他欣赏着她脸上交织的痛苦、麻木,以及想要竭力维持的平静。欣赏她特有的、修长而圆润的美腿,时而曲起又无力伸展,脚趾时而绷紧,时而又虚脱,在深灰色床单上显得异常白皙脆弱,像精美却易折的符号,在暴风雨中无助地摇曳。这似乎取悦了他。他腾出一只手,缓慢地抚过她汗湿的皮肤,从起伏的胸口到紧绷的腰腹,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小腹,掌心下压。

    “这里,”他低声说,语气近乎温柔,“记住现在的感觉。记住是谁在碰你。忘掉外面。你只需要记得这个。”

    乔月容忍着不吱声,使出了平日里用的意识抽离,用身体承受他的怒火,希望这场暴风雨能快些过去。然而,在某一刻,当他刻意在某个难以承受的角度停留、辗转,妄想彻底碾碎她的意识时,达到极致的生理心理承受冲垮了容忍的底线。她不堪重负地仰起头,在那片近在咫尺的、他的冰冷的肩颈皮肤上,狠狠咬了下去。

    牙齿陷进那片光滑微凉的肌肤,触感比她想象的更坚硬,但也更细密真实。她没尝到血味,只有一种更浓郁的、人体的冷冽气息,混合着极淡的、类似古老雪松与矿物的质感。

    周子羽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几秒钟死寂的凝固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极低微的嘶嘶声,和窗外遥远城市隐约的嗡鸣。乔月松开口,有些懵了,心脏在胸腔里狂擂,思考那一下短暂宣泄带来的后果。她看到自己在他冷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、泛着红色齿印的痕迹,显得很有些突兀。

    预想中的狂暴怒火并未降临。他只是,低低地、从喉间滚出一声玩味的轻笑。

    “学会咬人了?”他低语,语气竟带着点奇异的轻快,肩膀上传来细微的、麻麻的刺痛感,对他而言无关痛痒,反而有点新奇,“像只被逼急了的兔子。”

    随即,他重新扣紧她的腰,动作恢复了之前的冷酷效率,甚至因为这点“小插曲”而增添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掌控感,将她用力地掼向自己,动作比之前都更不留余地。“让我看看,你还剩多少力气。”

    剩下的过程,也变成了一场更高效、更不容抗拒的“教育”。乔月也分不清自己的反应如何,眼前画面不断模糊割裂扭曲消散,感官意识终于被那无休止的、混合着侮辱的极致压迫碾碎了。那一下的啃咬,反而像是印证了她的“不乖”,招致了更彻底的镇压。她隐约觉得自己像被反复捶打、延展、又浸入冰水的海绵,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和温度。

    当他终于暂时停顿,沉重的身躯完全压覆下来,汗湿的胸膛紧贴着她时,她已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空壳,瘫软在凌乱潮湿的床褥间,只剩下破碎的、不连贯的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代表着过载短路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离开,反而就着这个极度紧密的姿态,将脸埋在她香汗淋漓的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贪婪汲取她身上那种温暖的、带着人体的“生气”。然后,他撑起一点身子,一只手慢条斯理地、完全覆盖地握住了她一侧的胸脯,五指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收拢,带着纯粹的把玩意味。

    他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,缓慢地摩挲过那最娇嫩的顶端,让后者忍不住嘤咛出声。触手所及,是柔凝的软玉白——并非单薄透明,而是一种温润、饱满、仿佛从内部透出生命光泽的白。像顶级的羊脂玉,或浸润了月华的珍珠,表面有一层柔和的光晕。触摸时,是一种细腻微凉但很快与体温同化的柔滑,充斥了青春的丰盈和良好的滋养。这也许是源自一种健康的处于生长期“脂肪含量较高”的生命特质,但正因如此,更容易被人留下印记(指痕、淤青、泪痕),且会非常清晰刺目。

    “真是一身好皮rou。”他低哑着声音悠悠然的说道,指尖轻轻划过,看着那痕迹在柔白的肌肤上迅速印下、深刻、保留。“养得这么好……碰一下,就留个印子。”语气或是赞叹或是某种更深含义的满意。

    “天生就这么……适合留下我的记号。”

    乔月被掐得难受,想移开视线,却避无可避。目光被迫落在那只正在她身上施加力道、存在感极强的男性手掌上。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但攫住她注意力的,是那皮肤的颜色——冷调、没有温度的、天生的雪色。即使在这种时刻,依然泛着冷漠的光泽,触感光滑细致。但她的体温和汗水似乎很难真正浸染它,那白色就像一种无声的宣告:我是施加者,我不会被沾染,我永远清醒。是顶级的基因与数代隔绝尘嚣豢养出的、非人的苍白。此刻,这苍白上或许也沾了她的汗和齿痕,但只像雪地偶然沾染了花瓣,转瞬即逝,无关紧要。